>
乔宴在黑暗里,望着因失了光照而显得黑压压的天花板。
撇着嘴,伤心地掉下了两行眼泪——
他撒谎了。
为了…为了阻止哥哥和别人结婚。
他刻意强调和哥哥之间“利益关系”的时候,刚被修复好的一颗心,突然传来实质性地闷痛。
就像在那个可怕的梦里,被人再次挖出去了一般。
乔宴说不清这种闷痛到底为什么。
他在黑暗里审视自己——
各取所需吗…
可是,在以为哥哥破产的那刻,他是宁愿把自己珍藏的百宝箱贡献给哥哥的。
他有三个百宝箱。
随行李携带的这个虽然是小的…但家里装满的两个大箱的,乔宴当时也打算许给哥哥的。
说什么不要利息…只是为了照顾哥哥的面子。
实际上,他根本不打算让哥哥还…
乔宴问自己。
真的是爱哥哥的钱包吗?
真的是因为“各取所需”的关系,才害怕哥哥和别人结婚吗?
——哪怕只是形婚!
乔宴闭上眼睛,努力地劝自己乖乖睡觉。
他可不想明天起来的时候,又被霍景盛逮到失了枕头。
但乔宴闭上眼睛还是伤心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…
为什么这么在意霍景盛和别人结婚。
又是为了什么——
把自己从前愿意拿命相换的钱财…视作礼物小心翼翼地送人。
这不像他。
陌生得可怕!
——于是他决定找个机会,问问见多识广的李广劲。
不过乔宴这场“莫名其妙”的伤心没有持续太久。
第二天是除夕、第三天是新年。
霍景盛把疗养院人迹罕至的后花园装扮得火树银花,请了相声小品演员和舞蹈团队来讨乔宴的开心。
乔宴也的确玩得很开心。
尤其是,在这个金璧辉煌的、私密的、奢华的小基地里,当红的小花旦和乔宴做梦都想不到的影帝叔叔,竟然赶着在去春晚前,提前过来向他送祝福。
医院不能放烟花。
哪怕是股东也不行。
但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