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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绯轻哼走近,“说得好像我平常多冷漠似的。”
景苍品着瓷蛊里的鸡汤,寻思虞绯的话。
冷漠谈不上,除了偶尔任性,她可以说是温顺,仿佛一朵芙蓉,你知道她一日三变的虚伪机诈,冥冥之中却觉得,这些都不是她真正的颜色。
那真实的她……一旁书架前传来一阵乒乓哗啦的声响,他侧目,瞧她像在大街买菜一般挑阅书籍,“你找什么?”
虞绯回头,眼珠滴溜溜地乱转,嬉笑道:“我看你这个正经人的书房里,有没有春册图——”
景苍忍俊不禁:“你当我是你,有闲心思整那些奇技淫巧。”若有春册图,也是放寝房,枕边教妇。
虞绯翻箱倒柜好一会儿,在一个木盒子里看见一封奏折,正是景苍去蜀郡前留的请婚折子。
她的心怦怦乱跳,谨慎地发现,折子没有落款和印章。
这意味着,她要在他眼皮底下,在这上面誊写他的名字和盖上太子金印。
虞绯飞快思考片刻,把盒子放回原处。
她款摆腰肢,像条蛇一样走到他身边,嗲声嗲气道:“那边没有,我检查下这里有没有,别有些人表面装得心无旁骛办公,实际上看秘戏图看得兴趣盎然。”
说着坐上他大腿,搜寻似的翻文本。
景苍好整以暇地看虞绯矫揉造作,片刻,见她惊喜地指着一本奏章上的朱批,“哥哥,你的字真好看!”
景苍握住她的手,“想学?有空我写本字帖给你临摹。”
谁想临摹他的字,有那闲工夫不如嗑瓜子睡大觉!虞绯心有所求,指尖挠他掌心,“想让哥哥现在教。”
景苍瞄眼门外,正色:“这是书房。”红袖添香固然好,但儿女情长更适合在寝房。
虞绯知道他个古板人难搞,身体拂扭着,“你不说忙了一天,也要劳逸结合,我来就想给你纾解疲乏的。”
“你怎么那么好,别又打什么坏心眼?”景苍环住她腰肢。
“为储君分忧,是小女荣幸……”虞绯含羞带嗔地瞥他一眼,拿过一旁的白纸铺平,牵他的手去持毛笔,“快教我写字,写你的名字。”
景苍握她的手在纸上写下“景苍”二字。
他的字好,龙飞凤舞,铁画银钩,磅礴中不失章法,一看师承名家。虞绯被他握着写了一遍,不得要领,“还没学会。”
景苍捏她的手又写二字,却是“虞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