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坦白来说,我希望你放下湛蓝。今后让茜茜她过得幸福,你能做到吗?”
“性福,嗯,当然没问题。”
郎闫东笑呵呵的,吊儿郎当地没个正经模样。
父母为何这么快接受郎闫东,他们之间那点事儿,哪怕不说,他也心知肚明,而他更在意的绝非他前程,难道他非靠郎家的扶持才能登上海军司令那把交椅吗,那位置,早晚是他的,早晚而已。
靳茜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,他看得出靳茜对郎闫东是用了情的。
“我这可不跟你玩笑。你要是敢让我妹哭,老子请你吃枪子。”言辞锋利,真不似玩笑,让郎闫东眉心猛地一拧。
他一口干尽杯中香槟,从圆椅上抽身而起,伸了伸懒腰,一只手慵懒地插进睡袍口袋里,从郎闫东身前走过,嘱托似得地拍了拍他肩膀,“年纪大了,一过12点就熬不住了。出去记得关灯。”
郎闫东倚着吧台,
tang曲着一条腿抽着闷烟,望了楼上一眼,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,转身离开。
——
“听说靳明瑧明天会出差去B市,而他那个小女儿从靳家大宅出来,现在和他的前妻住在创时园。我们若是将那娘俩绑来,不就等于把靳明瑧握在手里了么,让他死绝不敢偷生。”
祁砚毕恭毕敬站在一旁,微微俯首,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道。
男人身穿阿玛尼黑色西服,笔挺而利落,一个眼神,他身旁靓女就知道他是何意,立马抽出一支雪茄递上去,弯腰为其点燃。
祁砚看到那雪茄头映着女人白花花的匈脯被燃红,又恭敬退到他身侧。
男人带着一双黑皮手套,白色衬衫袖口往上提了提,露出腕间蛇头刺青。
没错,这个男人就是“KingSnake”组织的头目——眼镜蛇。
“KingSnake”组织是国际走私组织,走私毒品、文物、器官等,但凡是赚钱的,违法的,他们都做。
据说,九年前,曾在公海与海军交过锋,被海军打得七零八落,死的死伤的伤逮捕的被逮捕,活下来的人潜逃在中国境内多年,势力又在逐渐壮大。
“祁砚,你说靳明瑧害了你的女人进了监狱,所以你要找我合作,一起除掉他。”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,喷出青白烟雾,透过金丝边的眼镜睇向祁砚,“那么你知道我什么这么恨他吗?”
男人的声音微微低沉沙哑,听着总觉着毛骨悚然。
传闻,眼镜蛇20岁的时候就以心狠手辣而闻名,他曾毫不夸张地说过这样一句话:“我只靠我一个人,就填满了整个公墓。”
祁砚瞟了他一眼,他脸庞过于苍白,瘦削得颧骨微微突出,看着都渗人得慌。若非他要为闵敏报仇,也绝不会找上这样一个曾令海军都闻风丧胆的人。
“听外界传闻,您是因为一个叫马家骏的人跟靳明瑧结下了梁子。”
当时,靳司令最欣赏的上校马家骏也死于那场战役。
马家骏是孤儿,在部队里唯独跟靳家那两兄弟称兄道弟,他不找靳明瑧他们报仇,找谁报仇?
“可以说是,也不是。”他挑了下眉,阴鸷的眸光落在自己一双瘦骨嶙峋的腿上,“你不知道靳明瑧在部队里和马家骏一样都是神枪手吗?他们两个一个射中了我的腹部,一个人射中了我的脊柱,后者就是靳明瑧。”
祁砚大吃一惊,他想不到的是,把眼镜蛇搞到瘫痪的竟然是靳明瑧。
“蝮蛇说的对,比起干掉靳明瑧,让他活着,生不如死才最过瘾。”他欣赏地朝身边烈焰红唇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扫了一眼,“我一直在等待着下手的机会。终于机会来了,祁砚,你这么想为你的女人报仇,我自然会成全你。明天你带着蝮蛇他们去他们所住的地方,把他前妻和女儿捉回来,任你处置。”
祁砚眯眸一笑,表示感谢。
——
天一亮,军用悍马从靳家大宅缓缓驶出。
从车窗看着外面春生意动的精致,熟悉的一草一木,这一别,回来又不知是何时?
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地响起,去看看她吧,去看看她吧……
下颚轻轻一颤,微微清冷的声音从刚毅的唇瓣中逸出,“去岚城监狱。”
驾车的勤务兵一怔,怎么靳中将要去监狱那种地方?
来到监狱门口,勤务兵快速地下车给狱警出示证件,狱警朝车中军官敬了一礼,用最快的速度为他打开监狱大门,让那辆森绿的悍马畅通无阻地进入。
悍马停下,在勤务兵为靳爵打开车门,军靴重重踏到地面上,那一身干练的军装,腰前束紧的皮带,皆衬托出男人英气凛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