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。”梅舟的目光轻轻划过,他说:“从见你到现在都没见你真心实意地笑。”
禾乐微微蹙眉,声音变低,“我还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消化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梅舟站起来拍拍身上草屑,用他心理医生的专业口吻道:“不过你看上去很苦恼,是除了唐女士的事还有别的烦心事吗,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,看在你马上要成为我侄子的份上,可以免费给你做恋爱咨询。”
“不需要谢谢。”禾乐气鼓鼓地抬头。
梅舟有些可惜,“我在船上做过两次恋爱咨询,效果还不错的。”
“我只是在烦工作,不是什么恋爱问题。”
“好吧好吧,可能是我太久没干本行有些不熟练了,总觉得你的样子很像被甩了的小可怜儿。”
禾乐回到自己的公寓,越想越觉得愤懑,梅舟才认识他多久就敢作这样的推测!他打开手机前置对着自己,左看右看没看出哪儿像被甩了,明明很正常。
一张照片修来修去都不满意,禾乐索性扔开电脑,头脑发热拨通纪延廷的电话。铃声才响一下他忽地回过神挂断,海城与纽约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,现在正是半夜,他打给纪延廷干嘛,兴师问罪吗。
拿上钱夹下去买咖啡,等待的过程中那股无力感卷土重来。一天怎么会这么漫长,他之前没事情干的时候都怎么打发时间来着。
“先生,先生,你的咖啡。”
“哦哦好,谢谢。”
禾乐捧着咖啡回去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在他家门前猛敲。
“你是谁?”正想偷偷打电话报警,但摸来摸去没摸到手机。捏着杯子的手不禁收紧,禾乐紧张地盯着对方。
鸭舌帽转过脸看见他,瞳孔骤然紧缩,飞快地说了句抱歉就往外跑。
不知哪来的勇气,禾乐一杯冰咖啡泼过去,紧紧拽住他的手,“谁派你来的,你是谁!”
他的大喊大叫惊动了邻居报了警,过了约五分钟,警察来到把人抓走。查看了监控,确认鸭舌帽是目的明确地去拍他的门,甚至还喊了几声“禾乐、禾先生。”
禾乐眉心跳了跳,申请单独跟鸭舌帽对话。
“你叫陈理,是傅岐派你来的?”
陈理不语。
“那就是纪延廷。”禾乐兀自说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